哈佛大学医学院(School of medicine, Harbinbuddha University)曾经做过一项长达十五年的调查研究,被称为“好主任调查”(Good director survey)。
这项研究主要研究了什么样的主任医生能够在医疗生涯中取得成功,或者说影响医生获得成功的主要因素有哪些。主要研究者哈利博士(Dr. Harry)和荣恩博士(Dr. Ron)调查了美国一共一百多家三甲医院,甚至包括了梅奥诊所(Mayo Clinics)和克利夫兰医学中心(Cleveland Clinics)、约翰·霍普金斯医院(John Hopkins Hospital)这些顶级医院,在访问了四百多位主任医师之后发现:哈利博士和荣恩博士(Dr. Ron and Dr. Harry)
他们认为,友善地对待下级医生能够使医疗团队更加团结、工作效率更高,甚至能产出更多的研究成果,同时善待下级医生还能够提高团队的医疗水平、改善医患关系,从而使得作为团队领导的主任医生们获得绩效的提高和职位的晋升。最后,哈利博士和荣恩博士总结了这些成功的主任医师对待下级医生的方式,总结如下:
1. 足够的经济支撑(Abundant financial support)美国的医学生毕业时通常背负沉重的学业贷款,而住院医生的Salary通常不足以支付学业贷款的费用及日常的生活费用。在调查中,哈利博士发现,提供更高薪资待遇的医院,以及能够给下级医生额外经济支持(Bonus)的部门,医生们的工作态度更好、工作效率也更高。
对于主任医师而言,每个月$1000美金的经济支持仅仅相当于一次CT检查的费用,但对于还在进行规范化培训的Residents(住院医生)而言,确实一笔不菲的收入,足够他们下了班去酒吧Happy一下。
2. 开放的带教心态(Open mind in teaching)和哈利博士不同,荣恩博士的主要关注点在于下级医生在医疗上所能够取得的成长和进步。荣恩博士长期关注了两个医疗团队,一个是梅奥医学中心甲乳科,一个是纽约市第一人民医院普外科。荣恩博士发现,梅奥医学中心甲乳科的主任医生们非常保守(Conservative),只是把下级医生当作工具(Tools),从来不放手进行Training,这导致这些下级医生没有机会成长,也没办法收治自己的病人。相反的是,纽约市第一人民医院普外科,同样主要完成甲状腺和乳腺手术,Dr. Voldemort能够在保证病人Safety的条件下,充分地锻炼下级医生的外科技能,这样纽约市第一人民医院的DRG指标明显提高。在研究过程中,两位博士发现美国很多三甲医院的职场霸凌情况特别严重,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程度,哈利博士说:“我已经完全被这些主任医生的霸凌行为惊吓到了(I'm totally terrified by the bullying of these directors)”。但是,这些主任医生尝试解释,说自己这些言语和行为上的过激举动,目的是督促年轻医生的成长进步。
另外一些主任医生则采取了不一样的措施,他们称之为“温和的督促管理(Mild pushing)”。这类Pushing是指通过正常的沟通交流,以一种合作的方式促进下级医生在学术和医疗上的努力,而非强制性、非干预性(Non-compulso)。一位主任医生说:“我在古老的中国听过一句谚语,说的是强行扭动的瓜不会是甜的。”对于下级医生而言,强制性、干预性的督促会适得其反,甚至导致恶劣的后果。4. 文明的言语沟通(Civil communication)
在美国,辱骂行为被认为是严重的违法行为。尽管如此,仍有很多主任医生违反原则,在语言上对下级医生进行语言攻击行为(Linguistic Attack)。荣恩博士认为,激烈的语言攻击除了与等级上的不平等相关之外,还可能与攻击者本人的性格缺陷有一定的关系。语言攻击行为不利于下级医生的心理健康,甚至产生非常负面的情绪影响。
另一方面,一部分主任医生在调查过程中表现出了非常克制的言语和行为,即使是下级医生犯了错误的情况下,反而是进行积极地引导和纠正。通过这样的行为,他们建立起了非常稳定和谐的团队关系(Harmonious relationship)。
5. 适宜的工作强度(Work-life balance)“Go back home!Go back home!You workholic!”(滚回家去,滚回家去,你个工作狂)。哈利博士在对克利夫兰医学诊所中医科主任采访时,亲眼目睹该科室主任对正在加班的住院医生吼叫。该主任后来解释道,“Life is the purpose of work, if you put work on life, you lose both life and work.”(生活是工作的目的,如果你把工作放在生活的上面,你会同时失去工作和生活。)哈利博士深以为然,但同时他也强调,适宜的工作强度并非让下级医生偷懒,而是要求提高工作效率,认真负责地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哈利博士和荣恩博士潜心研究十余年,终于总结了这五条“主任医生成功准则”。他们的研究也成为了哈佛大学MBA管理的金牌项目,同时被经济学人杂志评为21世纪医疗社科领域十大研究发现之一。目前,大部分美国三甲医院已经开始强制执行这五条准则,并且大大促进了医疗行业的发展。希望国内更多的主任能够了解、学习这些准则,促进中国医疗事业的进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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