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三年中，SARS-CoV-2的流行病学已经由迅速传播的大流行阶段转变为地方性流行阶段，不仅在幼稚人群中具有传染性，也通过越来越具有传染性的变异体再次感染杂交免疫群体。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加强疫苗对新出现的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变体的有效性下降，让人想起了季节性流感疫苗持续存在的问题。每年，流感疫苗都会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HO）的建议进行重组，以匹配下一个流感季节可能占主导地位的病毒株。那么冠状病毒是否也会有类似的发展呢？

一、季节性流感与SARS-CoV-2的病学历史

季节性流感毒株在人类中有很长的流行病学历史，例如甲型H1N1流感和H3N2流感病毒分别在1918年和1968年的大流行期间从动物身上开始传播，以及20世纪40年代首次分离出的人类独有的乙型流感病毒，而SARS-CoV-2病毒直到近几年才出现，并在2019年感染人类。首批获得许可的COVID-19疫苗旨在诱导宿主对单一病毒表面刺突（S）蛋白抗原的免疫反应，该抗原结合人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 （hACE-2）并触发病毒进入宿主细胞，与流感 HA 头部优势类似，已观察到 SARS-CoV-2 的S 蛋白受体结合域 （RBD） 的优先抗体靶向。SARS-CoV-2进入人类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化，超过了代表其病毒聚合酶相对高保真度的基线突变率，导致变异体（VOCs）不断出现。

图1 流感病毒株与SARS-CoV-2之间的系统发育关系

在 Omicron VOC中，许多子谱系继续分化，包括BA.1、BA.2、BA.4和BA.5。目前，BA.2.75、BQ.1、XBB.1.5、EG.5和BA.2.86亚变体在世界范围内持续存在，具有竞争优势，Delta和早期 Omicron亚系之间的剧烈突变与甲型流感病毒的抗原转移事件相当。事实上，冠状病毒RNA基因组中的重组热点已经被确定为SARS-CoV-2。正如由不同 Omicron变体共同感染引起的XBB亚变体所示，SARS-CoV-2与其他冠状病毒重组的惊人潜力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据估计，COVID-19疫苗预防了2000多万人死亡，但加强疫苗并未有效阻断病毒传播。SARS-CoV-2的持续传播推动了变异的选择，这些变异具有更好的能力，可以逃避预先存在的疫苗诱导的反应，到 2021 年初，针对 Beta VOC 测试的 COVID-19 mRNA 疫苗抗血清中和抗体滴度的降低已经超过 10 倍，超过了用于更新季节性流感疫苗株的阈值，二价加强疫苗包含额外的 Omicron谱系S抗原，但接种这些疫苗的个体不能诱导出针对最新变体的最佳中和抗体，这与流感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