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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苗获得世卫组织认证程序

新冠疫苗

2022-06-10 来源 : 生物制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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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自2019年底SARS-CoV-2流行以来，特别是随着SARS-CoV-2奥密克戎变异株的出现，全球疫情大流行至今仍然看不到终结的迹象。据世卫组织（WHO）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6月7日，全球已经有5.3亿确诊病例，并导致6 299 364死亡病例。疫苗作为抗击新冠最有力的武器，目前全球已经接种超过119.4亿剂新冠疫苗，虽然国内及欧美等国家已达到较高接种率，但从全球来看，在疫苗分配上依然不均衡。例如，非洲的疫苗接种率仍徘徊在11%左右，距离WHO在今年年中实现70%的接种率目标还很远。为确保疫苗在全球范围内公平和公正地分配，WHO早在2020年就与全球疫苗免疫联盟和流行病防范创新联盟一起建立了新冠肺炎疫苗实施计划（COVAX）。而得到WHO紧急使用清单（EUL）的授权，是向包括COVAX机制参与国在内的众多国家出口疫苗的先决条件，并可让各国加快进口和接种COVID-19疫苗的监管审批。截至5月26日更新的新冠疫苗紧急使用名单（EUL），包括15种新冠疫苗的紧急使用，分别来自辉瑞、阿斯利康、强生、Moderna、Novavax、Bharat Biotech、北京生物、科兴生物、康希诺等企业。

图1. COVID-19全球流行情况

（数据来源于WHO，统计时间截至2022年6月7日，5:22pm CEST）

▌什么是EUL和PQ

紧急使用清单（Emergency Use Listing，EUL）是WHO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为评估新卫生产品的适用性所形成的机制，目标是尽快提供药物、疫苗和诊断工具。评估过程会对疫苗第二阶段末期和第三阶段临床试验数据以及关于安全性、有效性、质量和风险管理计划的大量额外数据进行严格审查。申请进入EUL过程中，疫苗生产企业必须承诺继续生成数据，直至疫苗得到完全许可和WHO预认证。

预认证（Prequalification，PQ）是一项由WHO代表联合国组织并领导的，通过与各国管理机构和相关组织的密切合作，旨在帮助发展中国家获得质量保证、安全有效的药品（以仿制药为主）的认证服务，主要包括药品预认证、体外诊断产品预认证和疫苗预认证三类。WHO预认证程序将以滚动方式评估疫苗试验和部署产生的更多临床数据，确保疫苗达到必要的质量、安全性和有效性标准，从而扩大疫苗供应。通过预认证意味着该疫苗符合世卫组织的质量、安全和功效标准。联合国各机构以及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就可以无需评估，直接采购这种疫苗，为高风险国家的人们接种。

▌新冠疫苗要获得WHO认证需要经过几个阶段

对于新冠疫苗研发企业来说，获得EUL认证，意味着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得到了认可。获得WHO批准的疫苗可由联合国机构购买并分发给需要的国家，没有获得WHO批准的疫苗，只能由各个国家自行购买，而大多数国家没有购买能力。

对于获得WHO EUL认证需要经过世卫组织受理、专家会议评审和临床试验病例审核三个主要程序，WHO下属的免疫战略咨询专家组（SAGE），负责审查证据并就疫苗相关的政策和剂量等提出建议。

图2. WHO认证疫苗程序

免疫战略咨询专家组（SAGE）是世卫组织在疫苗和免疫方面的主要咨询小组，负责就疫苗及免疫技术、研究及开发、免疫服务提供及其与其他卫生干预措施的联系等方面的全球总体原则和战略向世卫组织提出建议。

鉴于不同种类的疫苗之间，功效、效果和效益很难做简单的优劣对比，涉及对轻症、重症、需住院治疗的重症、储存要求、注射次数、常见和罕见副作用、成本等。因此，WHO评估疫苗的主要标准包括有效率至少50%，以及生产制造达标。

▌紧急使用清单（EUL）程序的工作机制

紧急使用清单程序评估在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新卫生产品的适用性。目标是尽快提供药品、疫苗和诊断制剂，以应对突发事件，同时遵守严格的安全性、有效性和质量标准。评估过程中会权衡突发事件造成的威胁以及使用该产品可能带来的好处与任何潜在风险。

紧急使用清单路径包括对二期和三期临床试验数据以及关于安全性、有效性、质量和风险管理计划的大量额外数据进行严格评估。这些数据由独立专家和世卫组织团队审查，他们会考虑目前过审疫苗的大量证据、使用监测计划及进一步研究计划。

还邀请了个别国家主管部门的专家参加紧急使用清单审查。一旦疫苗列入世卫组织紧急使用清单，世卫组织将与区域监管网络和合作伙伴一起，根据迄今为止的临床研究数据，向各国卫生主管部门通报疫苗及其预期效益信息。

除全球、区域和国家紧急使用监管程序外，每个国家还制定政策，明确是否使用疫苗以及为哪些人群接种，并为尽早使用确定优先次序。各国还进行疫苗准备情况评估，为进入紧急使用清单的疫苗部署和接种提供参考。

作为紧急使用清单进程的一部分，疫苗生产企业必须承诺继续生成数据，以使疫苗得到完全许可和世卫组织预认证。世卫组织预认证程序将以滚动方式评估疫苗试验和部署产生的更多临床数据，以确保疫苗达到必要的质量、安全性和有效性标准，从而扩大疫苗供应。

▌目前获得WHO EUL认证的新冠疫苗

截至5月26日更新的新冠疫苗紧急使用名单，目前WHO共批准了15种新冠疫苗的紧急使用，来自辉瑞、阿斯利康、强生、Moderna、Novavax、Bharat Biotech、北京生物、科兴生物、康希诺等企业，见表1。

表1. COVID-19疫苗在世界卫生组织EUL/PQ评估过程中的状况

（数据来源于WHO，更新于5月26日，点击可放大）

辉瑞/BioNTech的mRNA疫苗BNT162b2，是最早获得WHO批准的新冠疫苗。2020年11月18日，辉瑞公布了BNT162b2的三期临床结果，12月2日率先在英国获批紧急使用，随后12月31日获得世卫组织批准紧急使用。为何获批这么快？原因可能是辉瑞采取的是“Use abridged procedure relying on EMA”，即“使用欧洲药品管理局的便捷申请程序”。世卫组织有一份它在质量管控上信任的“严格监管机构”清单，当清单上的国家研制并批准一款疫苗时，世卫组织可以开启便捷程序快速批准，不在清单上的国家则需要世卫组织从头开始进行全面评估。清单上包括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日本、和一些欧洲国家（暂无中国）。

随后，阿斯利康的腺病毒载体疫苗AZD1222、强生的重组蛋白疫苗Ad26.COV2.S、以及Moderna的mRNA疫苗mRNA-1273也先后基于便捷程序快速获得世卫组织批准。此外，韩国SK Bio公司和印度血清研究所（SII）生产的阿斯利康疫苗即Covishield也获得了WHO批准。另外，清单上还有印度制造商Bharat生物公司的灭活疫苗COVAXIN，和Novavax公司的两款Matrix-M佐剂重组蛋白疫苗NVX-CoV2373/Nuvaxovid和NVX-CoV2373/Covovax。

国内，目前获得EUL认证的有3款新冠疫苗，分别来自中国生物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Sinopharm/BIBP）、科兴生物（Sinovac）以及和康希诺(CONVIDECIA)。2021年5月7日，世卫组织批准国药中生北生所新冠疫苗列入“紧急使用清单”，这是全球第6款被WHO列入紧急使用清单的疫苗。这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非西方国家研制的传染病疫苗，获得WHO紧急使用许可。随后，分别于2021年6月1日、2022年5月19日科兴生物的CoronaVac和康希诺的CONVIDECIA也获得WHO批准。

值得注意的是国药集团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Sinopharm/WIBP）的新冠疫苗虽然早已在国内投入使用，但是还没得到WHO紧急使用批准，只差临门一脚（于2021年7月23日开始接受档案审查，Dossier accepted for review），相关评估仍在进行当中。除此之外，还有多款国产新冠疫苗还在审评中，申请企业为智飞生物、三叶草生物、威克斯生物、医科院生物所。

参考资料

[1]WHO. WHO Coronavirus (COVID-19) Dashboard. https://covid19.who.int/ [发布2022/06/07，引用2022/06/08].

[2]WHO. Coronavirus Disease (COVID-19). https://extranet.who.int/pqweb/vaccines/covid-19-vaccines. [引用2022/06/08].

[3]WHO. WHO validates 11th vaccine for COVID-19. https://www.who.int/news/item/19-05-2022-who-validates-11th-vaccine-for-covid-19 [发布2022/05/19，引用2022/06/08].

[4]WHO. COVID-19疫苗在世界卫生组织EUL/PQ评估过程中的状况. https://extranet.who.int/pqweb/sites/default/files/documents/Status_COVID_VAX_26May2022.pdf [发布2022/05/26，引用2022/06/08].

[5]WHO. WHO validates Sinovac COVID-19 vaccine for emergency use and issues interim policy recommendations. https://www.who.int/news/item/01-06-2021-who-validates-sinovac-covid-19-vaccine-for-emergency-use-and-issues-interim-policy-recommendations [发布2021/06/01，引用2022/06/08].

[6]WHO. Strategic Advisory Group of Experts on Immunization (SAGE). https://www.who.int/groups/strategic-advisory-group-of-experts-on-immunization [发布2021/06/01，引用2022/0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