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癌症是全球最主要的死亡原因之一，目前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CIs）已经彻底改变了其治疗格局，但在疗效和毒性方面仍有一定局限性。

古往今来的研究表明中西合璧作为癌症治疗的重要手段，具有减毒增效的协同作用潜力。那么中医药与ICIs之间到底有何不解之缘？

让我们共同解读5月发表在《Chinese Medicine》（IF 4.546）的文章“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in the era of 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 theory, development, and future directions”，从潜在作用机制、现有研究证据及小编有话说三部分为您揭开神秘面纱。

前 言中国是癌症负担很重的大国，肿瘤的概念最早在《黄帝内经》中出现，中医对肿瘤的发病机理有着独特的认知，包括阴阳失调、气血运行紊乱及脏腑失调，因此中医主要的治疗理念即调节阴阳，阴阳的概念常常与免疫功能和维持免疫平衡有关。

中医药作为中华民族的瑰宝，包括中药单体、提取物、传统复方处方、中药产品、针灸、运动等，在过去70年里，中西医的综合治疗是中国独特的癌症治疗方法，如联合放化疗、靶向、免疫及维持治疗等，在癌症的不同治疗阶段均显示出良好的疗效及安全性，改善患者生活质量，延长总生存期。

随着ICIs时代的来临，其通过阻断T细胞抑制性信号传导、恢复人体免疫功能来促进肿瘤细胞清除的作用依然存在疗效不确切、耐药及免疫相关不良事件（irAEs）等问题。

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中医药通过免疫调节增强ICIs的疗效，降低并治疗irAEs。但具体的机制和结果值得更多关注。

一、中医药影响ICIs治疗和irAEs的机制

二、现有研究证据

淫羊藿素与抗PD-1的联用，还对Hepa小鼠中的肿瘤生长具有影响，可显著缩小肿瘤体积（图2）。先前已经证明骨髓细胞上PD-L1的表达与免疫激活的微环境有关，然而，淫羊藿素调节PD-L1的潜在机制仍不清楚。淫羊藿素是直接调节PD-L1的表达还是通过减弱MDSC活性需要进一步研究。

除此之外，目前有15项临床试验在ClinicalTrials.gov和ChiCTR上注册（表2），其中中药化合物（11个，73.3%）比单体和其他疗法更受青睐，联合方案通常使用抗PD-1（12，80%）而不是抗PD-L1或抗CTLA-4，最多的癌症类型是肺癌（10，66.7%）。

临床和病例报告的证据表明，中药可对irAEs发挥治疗作用（表3），中药外用也在irAEs治疗中引起更多关注（表4）。此外，中药外治法和热敏灸被认为对irAEs有预防作用。

ICIs的广泛应用造福了广大癌症患者，中药与ICIs联用也具有现实的临床意义。但现有的研究仍有不足之处：

1、中药与ICIs联用的双向调节需进一步研究，如黄芪既能提高ICIs的疗效又能治疗ICIs相关的急性肾损伤（AKI）；淫羊藿素既具有潜在的抗PD-1联用增效作用，还能抑制IL-6炎性通路，而该通路与irAEs也有显著相关性，目前对中药与ICIs联用最明显和最关键的优势的研究仍未得到重视，是否能从临床获益还有待进一步探索；

2、基础研究与临床研究存在一定程度的不一致，基础研究多使用中药单方，而非临床实践中的传统复方，因此几乎无法重合和转化，未来应提高中药与ICIs的转化及系列研究；现有研究模式和疗效评价标准不适用中医辨证论治和整体治疗的理念，未来研究中应采用新标准对中药联合ICIs进行评价。

另外，中药可在以下方面进行研究扩展：应用中药克服ICIs的原发和获得性耐药，研究中医证型、治疗方案和irAEs发生率之间的关系，中药与ICIs联用用于特殊人群，以及人工智能辅助中药与ICIs联用。

目前，行业内也正在开展中药防治irAEs的探索性研究，与既往研究不同的是，这些研究涵盖预防和治疗两个阶段，希望能给应用ICIs的肿瘤患者带来更多获益。